脑洞选手激动地拍打着轮椅扶手如是说

11 Oct.

【苏靖】欲罢(靖王病弱梗)03

  这种情况饶是甄平也明白萧景琰不见梅长苏的说辞并非托词。谁又能想到平日里征战四方、军功无数的靖王如今面色苍白如纸,疼得不能自已几乎是靠着列战英撑着拖到内室的?

  列战英一进内室就开始利落地发号施令,着一众内侍动作起来。

  “你赶紧把殿下的药拿过来。”

  “还有你别愣着,赶紧去帮忙。”

  如是者云云。

  梅长苏哪里还顾得上说什么解救卫峥的法子,一心扑在那渐渐止住痉挛却止不住咳血的萧景琰身上,原本狐裘衣领的披风沾上了血,血块凝结起来,显得狼藉一片。几个内侍又得了差遣,将萧景琰那外袍脱去,盖上锦被以免受了凉,在人背后加了几个软垫,免得污血呛着人,让人情况更加糟糕。上半身支起,反而显得人越发虚弱,那人低垂着头,看不清模样。不知道是不是疼得眉峰皱起,还是已经疼得没知觉了。

  梅长苏清楚地将列战英乱中有序的指挥和内侍熟稔的反应看在眼里,这话自不必多说,早已显而易见。靖王萧景琰这病症的发作怕是早就不是一次两次了。不过其他也是多说无益,重要的是床榻上那人要好好的。

  内侍端着装药丸的瓷瓶,瓶子里的药丸显然不多,倒了几次才滴溜溜倒出一颗药丸。忙活一会才给人喂下去,却被人又吐出来了。显然是没碰到过这种情况,那内侍站在一边手足无措。

  列战英无法,只得让人再给萧景琰喂了颗药丸,胸腔疼痛阻碍了吞咽动作,反反复复吐出好几回。不过好在这药容易化,来来回回如此往复之下终归是有些效用。不过瓷瓶里的药都消耗殆尽,列战英的心一沉,如今的场面很是棘手。

  配方是给了一个军队的随行心腹太医,之前听说还在收集药材。而且他觉得,此次靖王发病已经不同于之前那几次的病状了,依稀有病入膏肓的意味藏在里面。不过从发自内心的角度来说,在场没人是愿意相信的。

  虽然知道怪不得那太医,原本算算那药坚持时间应该是够的,不过突如其来的情况是始料未及的。不过关心则乱,列战英还是抱怨太医做事太拖拉,平白无故生出些怨恨之情,倒也是情理之中。

  蒙挚早就看不下去了,这人,正欲叫人去请太医,却被列战英一句话堵回去。

  “蒙大统领,这病症殿下早些时候吩咐过,说是不让人知道,也就是撑着会就好了。”

  蒙挚也是明白这个道理,被有心之人利用,估计又是得兴风作浪又瞅着列战英似乎是清楚模样,也就抿抿唇,沉默缄默起来。不过还是盯着萧景琰不敢放松,又偷偷看了两眼梅长苏,生怕他情绪波动太大,火寒之毒发作起来。

  ——一个已经病发严重了,若是再伤一个,别说是救卫峥,就单单是誉王的虎视眈眈就足够棘手。

  梅长苏紧紧攥住自己的手指,他的淡色衣装也沾上了萧景琰方才吐出的血,血液凝固纠结在衣料上显得格外扎眼。不过对于他来说,他觉得当下没有什么比萧景琰苍白的脸更加刺目。

  几乎是下意识,梅长苏执起萧景琰的手。那手修长、指骨分明,握着佩剑在战场上杀伐,抽着马鞭纵马驰骋,扯着缰绳勒马。而现在只是任由人握着,满满的无力,更让他慌张的是,那人仿若再也没有那番气力了。压下各种张牙舞爪的不安猜想,他深深吸了一口气,微凉手指并拢搭上萧景琰的手腕。久病成良医,脉象还是懂一些的。

  这一诊脉,梅长苏的心狠狠被拉扯一番,然后直直下落。这脉象又急却弱,教人捉摸不定,真真算得上气若游丝。

  近乎小心地放下萧景琰的手腕,自己的手却抖得不停,梅长苏低着头怔怔看着床榻之上躺着的人,觉得这张脸陌生得很。

  这不该是靖王的模样。靖王带兵打仗镇守边疆,建下赫赫战功,如今虚弱苍白的人怎么会是靖王?他不信。

  这也不该是萧景琰的模样。十几年好友,他们曾亲密无间,即使带兵打仗,那人也不过是清减一些,又怎会几乎算得上奄奄一息地躺在床榻之上,任由内侍喂药?他不信。

  那么躺着的那人又是谁呢?他的理智喋喋不休地告诉他,那是靖王,那是萧景琰,那个虚弱得好像随时都会离开的人是他的挚友,也是他的爱人。

  梅长苏第一次这么长时间地看着萧景琰,生怕错过那人任何一个反应,但见那人不再吐血,惨白唇瓣开开合合蠕动起来,似是在说什么。他往前挪过去

  “殿下你醒了?”列战英见人嘴唇动着发出气音,原以为人醒了,待到凑上去询问,才发现萧景琰是魇着了。

  只见萧景琰却恍若未闻,口中停不住地喃喃自语。

  他言语模糊,但是,一旁的梅长苏却听得清晰无比,一字一句如同一把寒冰做的尖刀刺进心里,一刀一刀剜开自己的心,然后再一点一滴将它变得冰冷。他听到他说了很久,却不过是一次次重复那几句。

  “小殊…皇兄…对不起。”

  “我会…查清楚…”

  “对不起…对不起…原谅我…”

  声音渐低,连带着他的气息也微弱下去,胸膛起伏也几乎看不见,面色隐隐有灰败的意思。明眼人都能看出靖王萧景琰此次是撑不下去了。

  见此情形,梅长苏不禁觉得恸然,心狠狠跳了一下,然后狠狠沉到底,他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他最珍贵和最重要的事正在一点点流失,他却无可奈何,只能眼睁睁看着,切切实实感受着。他一个劲抖着手,脑袋里一片空白想不出一个对策,说不出一句话。还是蒙挚也发现情况糟糕,毕竟也是遇着过大事的人,此番倒是主持了局面,气急败坏地开口。

  “管什么靖王殿下说要瞒住?这是硬撑着能过去的吗!难不成我们要看着靖王死在面前不成?来人,还呆着干什么?去把太医叫来!”

  听到“死”之一字,梅长苏晃了晃身形,他决不能接受那人在自己面前从活生生走到停止气息这样的末路。

  怎么可能允许他走在自己面前?

  怎么可能允许。

  怎么可能!

  梅长苏毕竟还是梅长苏,不过一刻晃神,脑筋又动作起来。

  “景琰会撑下去的。他说的没错,被人知道终究不好,甄平,去把晏大夫叫来罢。”梅长苏终究还是恢复了神智,不过却不再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,末了,他沉了沉语气,带着些紧张和焦虑,“越快越好。”

  没人看到梅长苏笼在袖子里颤抖的双手。

  因为没人看出躺着的那人是他爱了很久的人。

  没人知道梅长苏在赌。

  因为没人知道萧景琰对林殊的情感有多深。

  没人听见梅长苏一句怕极似是哀求的呢喃。

  “景琰,若是要说对不起,我等着你站在我的面前。不然,这道歉我可不收。”

  若是为赤焰一案平反的执念都不能留住他,那么广袤天地间还有什么能留住靖王萧景琰?

 

 

写在最后的话。

  谢谢大家的支持!

  平平淡淡地过渡一章。感觉写得不太好又有点短,毕竟没有虐到宗主,但是反反复复改了好几遍,大概是我的极限了,希望大家食用愉快。

  苏靖的情感大概明了了,一点糖欢迎笑纳。

  别问我琰琰什么病,just一个脑洞。

  下章开启甜甜的回忆模式,撒多多的糖!苦手的就是糖啊,心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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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我者生,似我者死。